他怕不是嫌她社死得还不够惨烈。

    梨初咬咬牙直接伸出手,将他压在车门边:

    “就这了……挺好的。”

    傅淮礼不动了,就盯着她,等着她上来亲。

    梨初深呼吸了几下,先是侧着往上,停住,换了个角度,再停住……

    亲不下去。

    傅淮礼的司机,就这样大大喇喇坐在前面就算了,被他这样直白地盯着,她实在是下不去口。

    “怎么?找半天……找不到让你觉得舒服的姿势?”

    傅淮礼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玩味了起来:

    “不是说谈过很多个,没在车里接过吻?”

    昏暗之中,幽邃的黑眸看着她,牙齿轻轻磨咬着嘴里的碎糖屑。

    也不知道是因为车里空间太小,空气就微微发得闷热,将梨初的脸也变得醺红。

    梨初先是选择厚脸皮地维持自己在宴会厅时立下的人设:

    “你的车太小,我施展不开。”

    她知道自己不擅撒谎,最后还是红着耳根、鼓起勇气和盘托出:

    “主要是,我不喜欢被人盯着接吻。”

    “所以,你能不能闭眼……”

    梨初把在酒店房间里那么自然而然发生的亲吻,归咎于药效,还有房间里昏暗的灯光。

    听完她的话,傅淮礼倒是难得地笑了。

    他抬手按了按钮,后座的挡板缓缓上升。

    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陷进了皮质的座椅靠背,傅淮礼的半个身子都往梨初的方向凑了凑,微微偏头错开鼻锋,嘴唇贴到她的附近,闭上了眼睛。

    梨初的神经倏地绷紧了,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温热的呼吸铺面而来,带着梨膏糖的清甜气息。

    好像,再不亲就不礼貌了……

    她温软轻柔地仰头碰了上去,力度很轻,像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