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方露鱼肚白,早鸟阵阵声啼,紮营区一片宁静,每个人仍深陷在浅眠的梦中。
凝夜单脚屈膝坐在高树的枝g上,侧头望向隔壁树木枝条上的人影,神sE间满是兴味。
「没想到连你也来了,看来我每个举动很受那边的人关注啊。」
「您多想了,此次前来跟您没有关系。」
凝夜冷笑,似是不信他说的话。
「雏奈.阿奇柏德,她身上那把是津陬部家的法无刀吧,她跟你们家是什麽关系?」
定守淡漠一笑:「您又不是不知,阿奇柏德家是碧小姨的夫家。表妹有个几样津陬部家的物品有什麽稀奇的。」
「我还真不知道。」凝夜嘴角噙着一抹嘲讽:「那nV生不过是个养nV,我还真不知道津陬部家慷慨大方到将宝库里上品的武器赠给外人的地步。」
定守眼神一凝:「岳g0ng少爷,请慎言。这属於津陬部的家事,您已经逾矩了。」
「家事?」旋转着树叶的手一停,侧眸过去,眼底尽是探究,「如果是单纯的家事便罢,但那张脸……怎麽带给我那麽浓厚的熟悉感呢?能解释下吗?」
果然注意到了!
定守心头屏息。重逢时他就发现,雏奈褪去童年的稚nEnG,除了仍保留些微青涩外跟那位大人长相几乎如出一辙,纵然事件过去已久,难保无人忆起察觉。
「……岳g0ng少爷真是说笑,您见过的人之多相似为难免,我该如何解释?」
「『我』?」凝夜冷笑。「论阶级,我们岳g0ng家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定守回的很理所当然:「但您毕竟不是定守的君主。」
津陬部之人只会屈服於自己认可的主子,想利用权威b迫他们低头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帝王也至多敬有余而畏不足。一生只事那麽一主,忠诚非凡,众所皆知。
凝夜也清楚挑这J毛蒜皮的小事很没意思,不过讲讲。「犹记十二年前我五岁生日姊姊盛请不少人来家中……喔,印象倒是模糊了,记得貌似有位身着华丽的nV人每个人都要朝她跪拜,连姊姊都对她客气几分。啧啧,我怎麽现在回想起来……她跟那位大人有几分相像啊?」
纠缠不放!定守眼神微冷:「您的夥伴也快醒了,我主要是来讨几人的。」
转移话题啊。凝夜挑眉,歪嘴邪笑。啊啊,要不是不能惹火津陬部家他还真想用武力敲开眼前之人的嘴。
「你要动手就动吧,反正他们不是我姊派来的棋子。」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摆手,又顿了顿,道:「留下一两个伊西多.奥克塔鲁斯身边得力的,我还有用。反正有你介入她应该也没受什麽大碍。」
离开前身影忽然一顿,清冷的声音隐含一丝嘲讽:「岳g0ng少爷只是纵容,他们的行动与您无关。」
——未语之意:所以,觉得我有可能听你的话放过任何人吗?
凝夜cH0U了cH0U嘴角:「……靠!」不过趁机试探她,就如此张狂讥讽!
都说津陬部护短,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