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蒙摸不着头脑。
好在看他孤身一人,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便让人放下吊篮,将王之光拉了上来。
查看了印信、符文,证实了身份,王体蒙百思不得其解。
“王公公已经从贼了吗?”
“放你娘的狗臭屁!”
王之光破口大骂,好歹也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速速准备车马,咱家要马上赶回京师,向皇爷报信。如果耽误了,你们死罪难逃!”
沧州官员面面相觑,心说看城外这架势,我们的死罪恐怕轮不到朝廷来审判了。
不过听说王之光要回京师,王体蒙连忙抓住机会。
他火速写了一封求援奏折,交给了王之光。
“王公公,沧州乃京畿门户,一旦有事,则京师和天津危矣。请转呈陛下,言明利害,速发援兵。”
王之光本来懒得管这种事。
可是仔细一想,自己把至关重要的税银给丢了,要是光这么回去,崇祯百分百砍了自己的脑袋。
倘若再加上沧州的告急,崇祯也会明白丢失银子并非他的责任,如此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想通了这些,王之光笑呵呵的将奏折收到了袖子里。
“王大人,咱家这便去了。你是本地父母官,守土有责,切莫辜负皇爷信重。”
王体蒙脸上阴云密布,实在没有信心,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保证的话。
京师。
左良玉、高起潜、谢文举的奏折先到了。
【左逆丧尽天良,宛如禽兽,浑不顾父子亲情,悍然攻打。臣等不备,以致稍挫锋锐。然臣等感沐皇恩,一心为国,只待重整兵马,洗涤颓丧,再与左逆血战不休……】
太监颤颤巍巍的朗诵声在大殿里回荡。
崇祯也好,群臣也罢,如今全都脸色煞白,彻底失去了方寸。
薛国观跳出来,激昂地道:“那左逆不仁不孝、不忠不义,再不能称之为人。如今天下尽皆知晓,届时群起而攻,必是他覆没之时。”
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