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我觉得,你有时候思方式挺与众不同的。”
“怎么这样说?”白马正准备推开负压房的门,没想到却被肖凌抢了先,打开了第一层防护网。
“我觉得你有必要读一下第一实验所的操作规范守则,免得每次都肆无忌惮的。”
“那我又不知道,干脆下次你给我搞个培训好了。”
“行。”
白马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巧赶上交恒刚醒。“你醒了?”
“嗯。”然后看向旁边的肖凌,脸部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怎样,“头儿。”
肖凌点头。
交恒的这个声音太细,像个女声,白马一时间没忍住笑,赶紧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悄声跟站在一旁的肖凌说:“你们这从哪里搞来的声带,该不会是拿错了,拿个女娃娃的吧?我看我爸的声音就挺正常的。”
肖凌耸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拿错了,反正当初拿掉的声带全都存放在了一起,因为就没想过要把声带还给他们,所以也没有做过标记,拿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男女生的声带确实是有差别的,程启欢许是没注意。
但这都不是重要的,能说话就行。
“交恒,你感觉怎么样?”白马关心道。
“还好,就是这个声音,嘶,真难听,尖声尖气的。”
“别聊了,说正题吧。”肖凌在一旁打断他们的对话,不能忘了冒险来这里的目的。
从负压房出来,肖凌的心情格外沉重。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所隐瞒?而且就说的这么直白,他就只能靠病毒毁了我们。而且那个声音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说,他都没告诉。”
肖凌点头,心中不免担忧,“但是他不说,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别急,这个交给我,是不是你在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白马看了肖凌一眼,“要么,杀了他!”
“再说吧。先去手术室看看程启欢出没出来。”
一小时前。
交恒说,他本来没有想要跑出去,但本应该处在昏迷状态的他,忽然因为剧烈的头痛被唤醒,自那之后,连续一周他都头痛欲裂。
而且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脑中回荡,呼唤着他,让他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不会头疼了。
实在无法忍住的头痛,让他萌生了想要逃离的念头,所以在一个夜晚,他冲破了玻璃房和束缚住他的枷锁,逃离了这个他曾经工作过让他遭受到电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