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保留了心里有鬼的人的习惯。坐在飞机经济仓的最后一排的最边缘角落里。
李为买的是贵宾仓，而且是坐第一排。
就算是再老手的人，也不会觉得李为是在跟着这位医生。
飞机从气流中降落在莫斯科的冰天雪地的飞机场上。
那位看起来文质杉杉的男人，先是坐出租车，然后又租了一辆汽车。
冬季的莫斯乎郊区已经是白雪纷纷的天气。
那个男人在街道的积雪中，驱车向新西伯利亚的方向前进。
李为在2公里左右的范围跟着他。那个距离大约相当于北京二环到三环的距离。
这根本不是人类会怀疑有人跟踪的距离。
对李为来说，这更向是一个属于他一个人的，如同度假一样休闲的路。
到新西伯利亚后，天气变得明显更加寒冷了。
医生在城市郊区租用了一辆雪地履带车继续往前。
这条路一直开向那白雪覆盖的冻土和针叶树林地区。
……
西伯利亚的冰封高原。
一望无际的灰白的被永远冻住的世界里。
在零下六十七度的极低气温下。
医生终于找到了九头蛇的秘密基地。
终年的严寒使得那秘密基地大门外的密码锁都已经被结成的冰凝成了厚厚的冰层。
医生用铁钎奋力铲了半个小时。然后就看到旁边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在这种零下的极寒天气中，居然只穿了件t恤的亚裔。
因为出现的十分突然，医生愣了好几秒，以为是自己在严寒中出现了幻觉。
李为，“原本准备等到你把一切都好了再出来的。但你实在太慢了。”
说着，他一拳打在那层被医生铲了半个小时还纹丝不动的冰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