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一噎,懊恼地垂下脑袋,在哥哥稳当的步伐中闭着眼睛小睡。
回到家,她就又像迎来了动力的补充源泉,跟爸爸妈妈兴冲冲地讲了一遍去踏青的经历。
好不容易让两个小家伙都入睡了,棠宁轻松下来,站在阳台边上压腿。
身后拥上来一个热源。
程怀恕非常有暗示性地哑了嗓音:“孩子们都睡了,程太太,你也该睡了。”
棠宁抵着他胸膛,声如蚊讷:“我先去洗澡。”
这个澡洗了快半小时,等她从浴室出来,程怀恕居然还靠在床头等她。
“我还得擦身体乳,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棠宁避着他视线,自如地掀开浴巾一角。
程怀恕懒洋洋地眯着眼眸,上下打量一番后说:“我不急。”
他在这事儿上向来有耐心,每一回都得拉锯战线,像是在证明自己不仅耐心好,耐性也很好。
话音半落,隔壁知年的房间就传来一阵闹腾的声音。
棠宁想停下手上的动作,却被程怀恕给摁住了。
“我去看看。”程怀恕一出马,那就是“女儿奴”的标准收尾了。
果然,是年年做噩梦了,在梦里哭得伤心,梦呓不断。
把小姑娘晃醒后,年年懵懂地喊着:“爸爸......”
“还睡得着吗?”
年年摇摇头,白嫩嫩的小手擦掉脸颊的泪痕:“要听故四——”
故事才讲到一半,小丫头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他合上故事书,转身轻轻带上房门。
就算女儿中途破坏了某些事,也不代表某人没有兴致继续。
一晚上折腾的结果下来,早上时棠宁根本不想起床。
知年醒得早,程怀恕就给她扎了辫子。
双马尾扎在脑后,虽然歪歪扭扭,好歹看得过去。
知年揉揉惺忪的睡眼,懂事地问道:“爸爸,哥哥和妈妈还没起来呢,要我去喊吗?”